每年差不多到了獨立日日益臨近的時候,我都會把一面折疊好的舊的美國國旗從底層抽屜里取出——我承認我折疊國旗不是官方規(guī)定的三角形,而是正方形。我擁有這面國旗很長時間了,每年到了7月4日我總是把它掛出來。身處巴黎的我把它掛在四樓的陽臺上,在馬路上都看得到。
在法國慶祝美國獨立日
查爾斯·特魯哈特
1 每年差不多到了獨立日日益臨近的時候,我都會把一面折疊好的舊的美國國旗從底層抽屜里取出——我承認我折疊國旗不是官方規(guī)定的三角形,而是正方形。我擁有這面國旗很長時間了,每年到了7月4日我總是把它掛出來。身處巴黎的我把它掛在四樓的陽臺上,在馬路上都看得到。雖然我沒見過有人抬頭看它一眼,但在我腦海中,我想象著美國游客興許會注意到它并莞爾一笑,而法國路人會從中想起促使這面國旗浮現(xiàn)的相關日期和原因。誠愿如此。
2 對我們這個旅居國外的家庭來說,這面國旗之所以意義深遠,部分是因為我們沒有其他任何活動來慶祝獨立日。巴黎人不在公寓里燒烤,我認識的大多數(shù)在此定居的美國人并不張揚他們的這種傳統(tǒng),他們寧可回國消夏來為自己加油打氣。
3 我的孩子們覺得懸掛國旗很酷,我也喜歡這種做法,因為它讓我們家有機會就我們的公民身份問答一番。我們夫妻離開美國長達9年,兩個孩子一個11歲一個9歲,所以美國歷史對他們來說,很大程度上要么是從父母那里已經(jīng)學到的知識,要么是還沒學到的知識。每到類似7月4日這樣的日子,我的美國心便感到忐忑不安,因為孩子們對他們身份的認同存在巨大的空白,所以我想竭力填補這些空白。這也是很多場合中的一個,讓我的思想更全面地考慮在異國文化氛圍中養(yǎng)育子女的利與弊。
4 路易絲和亨利法語都說得很流利。學校里使用法語教學,他們的朋友大多數(shù)是法國人。他們在法語和英語之間切換自如,不費吹灰之力,極少把兩種語言搞混。這固然很棒。我們遠離故國,相隔千山萬水,也不是什么問題。每天我們夫妻倆都為兒女不用面對的一切壞事而心懷感激。美國校園槍戰(zhàn)對我們孩子來說是避之不及的社會愚蠢行為的極好反面教材。
5 固然了,我們也希翼能提醒他們身為美國人而自豪的原因,想方設法告訴他們這樣做意義何在。在遠離祖國的情況下這樣做不容易,距離并不是和祖國相隔有多遠的問題。有時我想我們給孩子們講的故事聽起來一定很像伊索寓言或拉封丹寓言,都是些沒有確鑿時間地點的神話。但無論如何,畢竟還能做點聯(lián)系,學點東西。
6 去年夏天,我們和我弟弟一家在一起度過了一周,他們住在馬薩諸塞州的康科德城。我們帶孩子們參觀北橋,讓他們看一眼美國獨立戰(zhàn)爭的遺址。我們碰巧趕上了一個表演,表演重現(xiàn)了觸發(fā)大戰(zhàn)的小規(guī)模戰(zhàn)斗的情景。演出中男士都戴著三角帽,而女士戴著有帶子的帽子。這也許恰恰讓這些瞪大眼睛的孩子們加深了美國歷史虛幻性的印象。
7 6個月后,我們吃飯時在飯桌上回顧起參觀的情景,我問路易絲美國獨立戰(zhàn)爭是怎么一回事。她認為這和一個人騎著馬從一個鎮(zhèn)子跑到另一個鎮(zhèn)子有關。“啊,”我回答道,中意之情在心中油然而生,接著問道:“這個人叫什么名字?”“格列佛?”路易絲答道。至于亨利,他知道獨立戰(zhàn)爭是英國人和美國人打仗,而且打仗也許是為了奴隸制。
8 然而當我們進一步討論這個話題,我們知道小孩子們都掌握了哪些知識。路易絲告訴我們法國大革命發(fā)生在啟蒙運動末期,那時人們已經(jīng)懂得很多道理,其中一個道理就是人們不需要國王告訴大家該想什么、該做什么。還有一次,亨利問為什么要在一個人名字后面加上“小”,或者加上“二世”,或者“三世",路易絲幫我回答了這個問題,舉了路易十四、路易十五和路易十六幾位國王的例子,亨利立刻機敏地回以亨利八世的例子。
9 我不能說我很擔心對孩子們凡事都以歐洲作為參照系有多少擔憂。讓他們學習美國短得可憐的歷史,了解托馬斯·杰斐遜、富蘭克林·羅斯福是誰來日方長。他們現(xiàn)在對比爾·克林頓的了解已經(jīng)比我希翼的要多了。
10 如果說我對這一切產(chǎn)生共鳴,也許是因為我們家在1954年就遷往巴黎,當時我才3歲。我大部分小學時光都在法國學校里度過。我不記得在學?;蚴窃诩依飳W了多少關于美國的知識。我記得很清晰的是有一天下午媽媽把我從學校里領出來去看電影,電影名叫《俄克拉荷馬!》。我記得那看起來似乎是個非常遙遠的地方:陽光普照,人們跳著方形舞,還有頂蓋飾有流蘇的薩里式遨游馬車。此后很長時間里陰險的賈德·弗賴成了邪惡的化身。通過電影,巴黎早就熟悉了像牛仔和印第安人這樣代表美國的陳詞濫調(diào)。我還讓一位祖輩給我寄了一頂戴維·克羅克特式的帽子,這樣,我就可以在蒙巴納斯二戰(zhàn)后灰蒙蒙的背景下重現(xiàn)當年的傳奇了。
11 盡管我的孩子們在大概像我小時候那樣的歲數(shù)時住在同樣的地方,他們作為外國僑民的經(jīng)歷和我的大不相同。撇開特殊的美國歷史的敘述不談,美國文化不僅僅屬于他們,還屬于他們的法國同學。他們聽的音樂不是“美國的”就是“歐洲的”,但經(jīng)常很難加以區(qū)別。我小時候法國小孩看起來就是法國小孩,但路易絲和亨利還有他們的同學穿著裝扮和美國的同齡人很像,盡管美國小孩可能因為穿的是“極點牌”的時裝,看上去更加毛茸茸一些。20世紀50年代,每兩年我回美國探親一次,要花5天時間橫跨大洋,然后在美國呆上一個月。如今我們乘飛機過去住上一兩周,盡管不太頻繁。孩子們的美國表兄弟姐妹們可以想象得到的幾乎任何產(chǎn)品現(xiàn)在在法國也買得到。
12 如果時間和全球化使法國變得比我青少年時代更像美國的話,我可以得出幾個結論。一方面,我們的孩子們所面臨的文化差異不像我少時那般難以調(diào)和,他們有更多的機會接觸他們的本族文化。如果會浮現(xiàn)這樣的情況,也就是再次進入一種文化,有可能更加順利。另一方面,他們不是真正浸淫在純正的外國世界中。在西方國家,生長在純粹異域文化中的那種經(jīng)歷似乎再也不可能了——在我看來,這種進展是件悲傷的事情。
來源:高三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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